辛莫——和蝶柒一起数星星

《🐟塘子》故事更新中—————吃粮与否麻烦先看该合集前三章!!!难看就请X掉,不用喷我,靠爱发电,又不赚钱👆👆👆👆👆👆

 

【叶ALL】唤君之名 1

黄少视角,主黄叶兼其他人物CP。

1.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整个世界,你也一定不会忘记。

如果那个时候,我记不得你的名字,请你一定要大声地呼喊我,隔得远远地大声地呼喊我,我一定能够听得清;然后,我会用这世上最大最亮的声音,用比你还要大许多倍亮许多倍的声音,在离你最近最近的地方,在你血液流淌着的在你心脏跳动着灵魂激荡着的地方,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似冰雨刺入你胸口般电光石火风驰电掣一击即中,对你轻轻地,轻轻地开口,梦一般温柔而深情地呢喃......

你从最黑暗的深渊中醒来,迎接你的是我厚实而坚强的怀抱。

然后,唤君之名。


2.一叶之秋。

夜雨声烦回来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


3.这场持续了百年的,争执不休的,生灵涂炭的,沾满了罪恶的泪与无辜的血,无数人为之付出生命为代价所换取的,战争;结束了。

以荣耀第一人,斗神,一叶之秋的牺牲,画上了句号。

夜雨声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破开重重的人障,踏碎堆积的骸骨,划过横流的血泊,迎着那些雪白飘忽的没有丝毫杂质触碰的,漫天风雪,归来的。

他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仅仅只是残壁破瓦;悲悯的钟声是垂死者不甘的嘶吼,哭恸哀凉,整个王城上空死一般的静寂,唯有无形的伤痛在盘旋缭绕,震彻回响。

末日结束的那天,世界也终结了。


4.新的斗神被选了出来,新的第一人也走上了王座。

轮回。

作为这次浩世大劫中,战绩最为出色表现最为勇猛拥有最年轻的将领却创下最辉煌成就的,新崛起的国度,

轻而易举地,取代了表面风光无限,内核早已消耗殆尽,为这场百年征战耗尽最后一滴魔力的.......

嘉世王朝。

你看,就像是榨干了最后一滴血,再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然后,毅然决然毫无顾惜地,抛弃;

不带一丝一点的留恋。

历史只会记载英雄,却遗忘那些为了胜利而牺牲的灵魂,那些倒在通往光明之路的人。

血泪干涸,肢骨残缺,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只是一具具腐朽的躯壳罢了。

可是,你呢?

你连这躯壳,所谓的残留的碎片,都找不到了。他们离去的,至少还有尸骸,还有可以纪念的东西,至少还能......送别,见最后一面。

虚幻的影子,消失在茫茫辽远的天际......所有的过往,都被风雪掩盖。

这是百年来,荣耀大陆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风雪。

雪融化了,

什么都没有,

只是冰与河流。





5.牺牲的人很多很多,多到根本没有办法去估量。

想要保守,想要假装还有人活着,想要骗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是眼前看上去有点可怖毕竟是王城啊最后的战场场面必然是要壮观得多的】,想要安慰那些衣衫褴褛无家可归四海漂流的百姓【放心好了你看本剑圣来了啊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真的你们很快就能回到故乡重新开始生活了】......

可是,当小姑娘红着眼睛,穿着褶褶巴巴不知道多少天没换过的衣服,脸上黑黢黢的泪眼婆娑着,颤颤巍巍地赤着脚,一步一步挪到身前,用极其微弱生命力匮乏的含着恐惧的声音,蚊子般嗡嗡鸣叫着......【剑圣哥哥,斗神是不是走了】的时候;

他根本没有勇气,低下头------那双闪着莹莹泪花的,干净纯粹的眼睛,小动物一般怯怯的,漂亮得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伤痛,即使身处困境仍旧抱有幻想,星星坠入晶蓝,明亮得刺目。

不是没有办法去估量,而是不敢去估量。

那么多人都走了......灾难面前,有谁能够逃脱呢?

生与死的距离,不过是咫尺。

但是,但是......为什么,你也要走呢?

你为什么会走呢?

你......不是最喜欢这块大陆了吗,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你会和我一起,永远地守着这里吗?

如今我回来了,为什么,你却走了呢?

你这个人......要我怎么去直视那些,还相信着你的,还坚持着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找得到的地方,暂时休息一下而已......等你休息好了,就会回来的;或者,你又去执行下一个艰难而伟大的使命了,在我们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的神秘的境域里,继续为着这片土地奉献力量......然后在某一天,扛着一把却邪,披着破破烂烂的混了血迹和汗水的风衣,风尘仆仆策马挥手,笑得自信张扬一脸欠抽地,“哟,想我了没?”

怎么办呢?

剑圣慢慢地蹲下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比女孩还要矮很多很多,双手掩住脸庞,深深地深深地,把毛茸茸金灿灿的黄发,埋进膝间。

混蛋。




6.你说了,会等着我回来的,我临走之前,你亲口答应我的。

【安呐,我是什么人啊,能出什么事情......放心,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我都闲的发慌又四海转悠去了。】

【小心点,早点回来啊。】

可是,你食言了。

你没兑现。

我回来了,我好不容易回来的,我用尽了手段耍尽了花招把我所有能够想到的不能都想到的一切我能够做的不能够做的全部都干了......

然而你人呢?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啊,你再像以前那个不正经的样子笑我啊,

别这样,别这样......你们都走了,都走了,都到另一个我去不了的地方逍遥快活去了......

大漠孤烟是这样,百花缭乱是这样,生灵灭是这样,海无量是这样,逢山鬼泣是这样,王不留行是这样......连索克萨尔,和你,也是这样。

一叶之秋。

你们怎么能够这么不守信用啊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啊怎么能够只顾着一时逞英雄装帅出风头就什么都不管了啊......你们这个样子,你们这些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不顾及兄弟义气的家伙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边,算什么?

TMD你们要去血拼要去斗技要去送死什么的......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又不会拦着你们要去的话至少带上我啊......你们一个两个全部都在主战场或者重要关卡死守血战留我一个在边境上每天就乱七八糟地转悠探风声灭妖怪算个什么事啊......

知道你们嫌我话多烦不想跟我组队......我现在话不多了啊想找人聊聊都没人可以说的了......百花缭乱啊海无量啊你们几个嘴巴能说的怎么现在也玩消失啊弄得我现在只能自己和自己叨壳叨壳了真得很没有意思啊好无聊啊......

哎你们知道不你们就这么一走啊剩下的事情可就全甩给我了简直是一个人顶一群人的节奏啊本剑圣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是吧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做老大哦不是做大佬每天都充实的很超级能够展现个人魅力的啊而且你们一走啊这军功我可都收了啊这么划算的买卖呐都没人来看看你们自己算算亏不亏啊白白干了这么多的活什么好吃好喝好玩好耍的便宜都没沾着......

你们......倒是带着我一起走啊,一个人多寂寞。

索克萨尔走了,再没有人逼着我啃秋葵了;

王不留行走了,再没有人盯着我放大眼了;

百花缭乱走了,再没有人怼着我玩炸毛了;

......

一叶之秋,你走了,我还能干什么啊。

除了念叨你,还能干什么啊。

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叶秋。



7.谁知道呢?

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你真名来了......

喊的机会其实很少的。

因为从加入联盟的那天起,我们的真名,就被封杀了。

能够被人们记住的,只是名称和代号而已。

就像我是剑圣,夜雨声烦。

你是斗神,一叶之秋。




8.认识你好多好多年了。

夜雨声烦记得很清楚,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还是刚刚加入联盟,会几把刷子但是一上战场完全就不够看了。

沙场从来没有同情一词。

只要上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非生离即是死别。

彼时剑圣,还没有取得封号,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客,稍微出色一点点的年轻的后辈。

站在集合的殿堂里,双眼炯炯有神,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异常得兴奋。

这可是第一次上场呢。

索克萨尔远远地隔着人丛望向他,有些骄傲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

“你要让他上去吗?”

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淡淡地瞥一眼,很随意地问道,当作寒暄。

“是时候了。”

“胡闹。”

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吵嚷的殿堂瞬间安静如鸡,空气似乎都凝结不动了。

“谁把这么的小孩子给放进来的?知不知道这不是竞技场!”

“锻炼新人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啊,怎么能这么冒险呢?”

“看上去是个多么机灵的孩子啊......再等两年吧。”

“是呀......战场可是很危险的,可惜了。”

“谁家的孩子呀,快带回去吧。”

四周全是反对的疑惑的质问的声音,麻麻杂杂七七八八的,麻雀一样的扑棱翅膀,实在难听极了。

心高气盛的小剑客,一时无端地恼火,顾不得什么礼节禁忌,啪地一抬脚,直接冲上了主席台。

“我是蓝雨的,夜雨声烦。”

索克萨尔在台下看着,摇着脑袋连声叹息。

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不长心,你什么时候逞强不好,

非要到大漠孤烟的眼皮子底下逞能?

这回完了。

连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眼全联盟,有谁能和大漠孤烟抗衡呢?

目前的,只有落花狼藉,百花缭乱和扫地焚香了。

双花出任务去了,没参加这第五次的大清扫。

后一位也是喜欢看热闹的主......靠不住。

那么......实力凌驾于大漠孤烟之上的,能够让他听服的,就只有一位了。

一叶之秋。

索克萨尔下意识回头,白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悄然无声地溜了。

“我喜欢这孩子,带上他吧。”

清亮干脆的男音,从台上响起,声音不大,却通过魔力波动,让偌大的殿堂里每个人都听得心惊。

和刚才那位的声音完全不同,没有雄浑豪迈的气势,然而说出的话语,字字分量重值千斤。

那是站在全联盟最顶端的男人,是全荣耀大陆最优秀的战斗法师,

被誉为【荣耀第一人】的男人。

“一叶之秋!”

“大漠,别这么小气,”白衣男子丝毫不在意身边的气场猛然一紧,依旧是淡定从容的模样,“我们像他这个时候,早就风里来雨里去了。”

“这不是儿戏!”

“年轻人,要多多锻炼,才有成长的机会嘛。”

一边自顾自地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小剑客往身后拉,替他挡住大漠孤烟强悍的气流波动。

双方僵持着,场面一时极其沉闷。

“出了事你负责!”

大漠孤烟愤愤地瞪他一眼,偏过头去不再理睬。

“行,我看着点就是了。”

白衣的男子伸出手,放在小剑客金黄的头发上,象征性地揉几把,“很有勇气啊,小家伙。”语气带了点调侃意味,还有浅浅的欢喜。

“加油吧。”



9.他太低估战场了,哪怕这在后来诸多的战役中,只是一次清扫,单纯地杀戮行动而已。

是的,单纯的杀戮。

人,对妖的杀戮。

夜雨声烦喘着粗气,奋力地举起冰雨,朝着前方猛然一击......

面容狰狞凶恶残暴的妖,利爪在胸口前划过一道口子,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晃了晃仍是倒下了。

他还没能来得及擦拭胸前的血迹,背后突然一阵气流......惊得他浑身寒毛战栗,飞速地转身------

一只高级的妖。

妖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尖锐的牙齿,冲他得意地笑着;紫色的镶了灰色光纹的爪子,指尖沾满毒液,阴郁地如同影子般无声无息地接近他......等到他意识回神,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

小剑客紧紧咬着下唇,眼睁睁地看着妖锋利的爪牙扑向自己的咽喉,他却手足无措。

没有办法,妖的速度太快,级别太高,他在它面前,毫无胜算。

这就是......自己任性的后果么?

手上的冰雨,哐当一下,被爪子拍飞;满身尘土,双手空空,无力回天。

“噗------”

脸上被溅射了一大团的血,强烈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睁开双眼,在这黑红的迷蒙的视角里,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从天而降,一把殷红的武器,生生刺入妖的胸口;一击未死,妖挥舞着爪子,扭曲着身体在地上挣扎爬行,又是干净利落地一刺,直穿心脏。

震耳欲聋的哀嚎声,瞬间冲破天际;几秒之后,周围重归安宁。

神一般的男人。

他愣愣地跪在地上,灵魂剥夺了似的,空洞呆滞;唯一能做的,一眨不眨直溜溜盯着他,不避锋芒,痴痴地眼睛酸涩地喉咙嘶哑地。

却邪。

他想站起来,可是冰雨不在手上,力气都用光了,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了。

而那个男人全身,萦绕着强大的气场,虽不猛烈但却极其坚韧,是一种让人自然而然臣服的力量。他的魔力波动,范围之广数量之盛,超越了以前他所见过的所有人,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的实力,无可争议的王者。

他刺穿妖的动作,那么直截了当,一点点多余的后缀都没有;可就是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劲爆的魔力,震得他大脑放空意识消散,不由自主地就跪下去了。

波澜不惊,却已克千军万马。

那是完完全全地,由内心最深处引发的共鸣,心甘情愿的臣服。

“没事吧?”男人居高临下对着他,轻轻地开口。

“还能继续的话,就起来,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一挥却邪,把上边的血液甩得干净,转过身脚尖一点,如鹤般灵巧轻盈,半空中翱翔着,扇动翼翅一闪即逝。

他不知怎的,忽然全身充满了能量,刷得一下站立起来,拾起掉落的冰雨,迈着歪歪斜斜的步子飞快地向前奔去。


10.清扫行动进行得很顺利。

归来之后,所有参与活动的战队成员,都受到了极高的礼遇和奖赏。

夜雨声烦作为联盟的后备军,第一次上战场就获得如此褒奖,令同龄的伙伴们羡慕不已。

还有一个战果极其丰硕的,直接被编入大殿正式成员的,年龄比他们稍大一些,

微草的魔道学者,王不留行。

双手接过象征荣誉的绸带时,夜雨声烦觉得,他一点点都不开心。

原本他以为,拥有这些华丽的装饰,能够让长辈夸赞,能够让同伴眼热,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他会是很心满意足的,甚至有点沾沾自喜的。

可是,没有。

他感到的,只是心里空空荡荡,好像原来存放在那里很久了的他很珍视的宝贝,被什么人给夺去了。

索克萨尔行走在殿堂里,拖着长长的已经拖地的袍子,高声激动地四处宣扬着【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弟子,蓝雨未来的剑圣。】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脸涨得通红,油光满面。

换做以前,夜雨声烦早就跟只小尾巴似的在索克萨尔背后转圈圈了,一唱一和地张扬自己漂亮的战绩了......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夜雨声烦莫名地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什么觉得不甘心;然而听到那些所谓的名流大人们公式化的宣讲,看着那些无知无畏的伙伴们不加遮掩的嫉妒或崇拜的目光,他就觉得很难受。

这些,不是我想要的。

不是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呢?

我期望得到的,不是这些虚的浮在表面,看着光鲜实则软弱得不堪一击的东西啊。

一个身披蓝色袍子的孩子,悄悄地躲在石柱背后,安安静静不声不响,把这一切的始末由来,看得真真切切。

夜雨声烦。

他逃了。



11.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从殿前转到殿后,从殿中转到殿外,从宫廷转到花园,从底层转到顶楼;

哪里都是人,就没有一个可以能够让他稍微清净一点的地方吗?

夜雨声烦生平第一次觉得,人多了好烦,声音多了好杂乱。

就连地下室都有人在吹嘘这次清扫行动的事,吹吹吹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好讨厌啊。

怎么这些人都是这个样子啊......他们根本就没有踏入过真正的战场,根本就不了解,真实的战斗是有多么血腥残酷。

想到自己杀的第一只妖,绿色的躯壳倒下时,满眼的怨恨和恶毒,就像是一根刺,扎入柔软的心脏,拔不出来了。

夜雨声烦觉得,突然好冷啊,环在胸前的手臂缩了缩。

下面没有安静的地方......那天上总该有吧。

眼珠子转了转,锁定了联盟最高的地方,金黄色的琉璃制成的钟楼。

那是只有会飞的成员们,才能到达的极致的顶点。

时矢之塔。




12.不是其他职业的成员们到不了,而是,钟楼太高。

除了善于飞行的,没有谁会愿意平白无故耗费那么多体力,爬上一座楼去。

那里只有风景,可以俯瞰全联盟的全方位视角。

夜雨声烦,踩着走螺旋攀升的台阶,走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

这是谁修的破楼啊?

东拐西拐,弯来扭去的......多长时间没有维修了啊,梯子都是烂的,上边还有砖瓦砸下来;

简直是身体和心灵的全方位残害。

磨磨唧唧地终于爬到了楼顶------

就看见,一把棕色的扫帚,上边骑了一个人,大大的绿色的帽子,长长的绿色的袍子......

王不留行。

还有个白衣的男人。

小魔道学者对着他微微倾了一下身子,像是在道谢。男人抬起手,变了一个浅浅的青绿色的光球,手指一触光球便飘过去罩住了整个人;

然后,在这团光的护佑下,王不留行骑着扫把,飞下去了。

飞下去了......

下去了......

去了......

了......

......

夜雨声烦,从那一刻开始,从此恨上了魔道学者。

包括一切,能够飞的。

石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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